最终章「总是会有办法」 (第3/4页)

为祂此前就吃过这招苦头，这招针对的是「区域」而非巴尔存在本身，所以法则先前没有发挥作用，而这一次，祂因过度专注於翡翠，而又不小心疏忽了，有个小偷，最擅长趁隙而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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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汝——」

    高泉。他将自己与巴尔之间的时空切成一小段碎片，如同先前那样将之剥离送进停滞空间。他看到翡翠受伤时就已下定决心，这次他不会放巴尔出来，他会永无止境地撑下去，直到自己Si去、或巴尔Si去为止。

    「高、高泉！等——」

    「哈，天照，抱歉啦。」

    高泉神情复杂地苦笑，h金时钟阵列开始急速扭曲，他与巴尔的身形也跟着变得模糊不清，即将永远凝滞，「麻烦转告尚大哥、小伊甸、侘寂大姊和翡翠，一定要在我撑不下去前想到办法啊！」

    「高——」

    噗咻！

    与先前一模一样的场景，高泉与巴尔消失於「现在」时段，差别在於，这次高泉再也不会解开对巴尔的束缚，他将以X命为代价，封印住对方。

    「唔！」天照咬牙切齿，紧捏住拳头高举着，随即又松开。

    「本座、本座！这样子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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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照一句话也说不出口，只能无助地看着陷入昏迷的翡翠、再看看高泉最後消失的那地方。她感到愤怒不已，愤怒於自己因遵守原则牺牲了朋友、愤怒於自己怎样也没能伸出手。

    神不治世。

    神不g政。

    神不左右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天照是最接近於「神明」的神明，因为所谓神明就是如此，祂们旁观着人世间百态，听取信众们祈祷、然後施舍神威，却不是每一次都会应验，这就是神明的理想型态，一位冷血的观众。

    「…………」

    天照降落至翡翠身旁，稍稍检查翡翠的伤势，随後沉默地跪坐着不语。

    天照感到好累又好痛。

    累的是其原则的残忍、痛的是没有人苛责她，高泉直到最後也没求她，让她心头彷佛被千刀万剐般渗着血。她沉默地反思了数秒，随即咬紧牙关振作起来，她握住翡翠的手，准备治疗她的伤。

    嘟嘟嘟嘟，ＬＩＮ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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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在此时，天照一直断讯的「八咫镜」发出了声音。天照错愕地发现，翡翠眯着眼睛微笑看她，虽然虚弱却与她心意相通。

    天照的振作，唤醒小小的奇蹟，那份奇蹟只是一封短讯。

    「月读……」

    那是天照的meimei月夜见尊拜访「纺车」所得的预言，天照茫然地读着，在数秒後皱起眉头，紧握着八咫镜起身面对。

    神明，也有神明帮助人的方法。

    「本座去去就回。」天照嘴里衔着八咫镜卷起衣袖，在翡翠的注目下，用神能包覆住自己的手，然後，将手探向高泉与巴尔消失的方位，「呜！」时空乱流像刀刃般割伤天照肌肤，她这麽做将面临被时间冲毁心智的风险，但是——

    所谓神明，无论何时都应该为人类指点出一条明路。

    「拜托了，要将本座的光送进去。」

    并非帮助，而是指引。

    此乃神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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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＃＃＃

    「哈……」

    高泉从未想过自己会栽在这里。

    他在时空乱流中不断向下坠落，因为是「区域X」的时空转移，周遭还有许多翡翠的冰刀飘浮，不时割伤他的身T。

    从他开始挣扎到下定决心为止，也只不过是两到三秒以内的事，然後他做了，将巴尔与自己圈困起来，隔离於世外。

    那是多麽孤独的决定呀？自己将因此而Si去，但会拖到很久很久以後，而在Si去前，还得忍受永无止境的痛楚。

    １５７３、１５７４……

    巴尔的红sE锁链S过来，又杀Si高泉两次、三次，但高泉也没怎麽想要理祂，只是倒转时间修复自己的伤口，抱着x继续下坠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他想起天照最後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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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照，一定会很自责吧。

    高泉未曾向夥伴们说过，天照与他家乡那位搭档，个X有一点点相似。

    傲慢、固执、却又善良。

    唯有善良的神或是人类，才会为这种事困扰许久。

    高泉对天照Si守的原则，其实是打从心底赞同的，应该说他对「有原则的人」都保持尊敬，因为原则很重要，要成就任何伟大的事业，都一定要有某种原则支持，所以他不会责怪天照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但是，现在该怎麽办呢？

    高泉边苦恼地思考解方，边被黑sE火炎烧成枯骨，又倒转时光复活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真是痛得要Si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救救自己的话，他当然也不想坐以待毙。

    「嗯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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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别於烧灼全身的黑火，高泉突然触及一GU温度，那是更祥和的热、是某种舒适的温暖，令他不自觉去享受。在他的视线中，隐隐约约可看到一丝光芒，明明这里是停滞的，光芒却缓缓流动着。

    「这是……」

    高泉还记得这样的光彩，那是自己退休後的某天、悠闲的下午时分，他突然被这道光召唤，并来到塔塔鲁斯，那是天照所洒下的yAn光，但为何会在这里？

    高泉伸手触m0那缕光芒，除了感受到温暖的气息，还有声音回荡着。

    此地并无受流刑之囚徒。

    此地仅有逃离央之门徒。

    挣脱永恒。

    渡世而眠。

    直至奇蹟，随照耀而立。

    直至终局，随众人而选。

    悖论无常，剑未必是剑。

    这是……某种预言……吗？

    高泉茫然地眨眼，虽然没有任何注解文字，但他能透过yAn光读懂「天照想把这段话传给自己」的心意，也明白这是谜题的解答。或许，天照没有看懂，但告知人们预言本就是神明该做的事，而她也相信高泉能读懂，因为就像翡翠所说的，她其实信任着这位吊儿郎当的贼王。

    １６０１、０２……

    Si亡的疼痛让高泉难以思考，但他很聪明，他在每次倒转时光修复自己的一瞬间短暂思考，慢慢拼凑出逻辑序列。

    他全神贯注思索着其中意义，因为他也同样相信着天照。

    悖论？

    剑刃未必是剑？那会是什麽？

    悖论、悖论吗……

    ＂你这样会引起时空悖论的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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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泉突然回想起，在他的世界曾有人这样警告过自己。所谓时空悖论，是指回到过去修改某件事以後，所衍生的问题。b如某人回到过去，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杀害自己的祖父，既然祖父已Si，就不会有其父亲，也不会有他；既然他不存在，又怎麽能回到过去，杀Si其祖父呢？

    时空会因此产生冲突，就像先有J还是先有蛋的问题，没有一个解答。

    所以——

    高泉向来都非常谨慎，只会在极小的范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