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十一章〈心事如丝〉  (第3/3页)
数,是看他肯花多少时间放在你身上。」    曼丽低下头,轻声呢喃:「我不是不知道……只是害怕错看了,会更难过。」    但她心里明白,这份T贴,即便曾经也属於别人,现下却独独落在自己身上。她不知道能维持多久,也不敢奢望未来会如何,但此刻的温热,却是实实在在的。    窗外风声微响,盛乐门的灯光自远处映进来,摇曳在墙上,如同她心头那盏尚未熄灭的光。    这样的日子,的确算得上——完整了。    曼丽轻轻点头:「谢谢月蓉,你越来越贴心了。」    她语气亲昵,神sE温和,却在那一瞬间掠过一丝心绪难明的波动。姚月蓉乖巧地站在一旁,微微低头,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什麽异样。    明珠看在眼里,并未多言,只是走过去拍拍曼丽的肩膀:「你啊,真的别再这样逞强了。刚刚杨老板还在问,说要给你重新排班。你自己拿主意,要是撑不住,咱们就去说,别Si撑。」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曼丽轻声回道,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决然。    她目光扫过镜中的自己,红唇如火、眼影分明,像是舞台上那个众人仰望的苏曼丽又回来了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灼热的喉咙与那封卡片的余韵,还在心头反覆缠绕。    那句话——    「若能为你挡一场风寒,我便多添一袭衣裳,也无妨。」    到底是慰问?是歉意?还是……一种未敢说出口的情愫?    她无法断言。    只知道自己,不能再像个少nV一样,为一束花、一句话就心跳失序。    但也无法否认,这几年来,在那看似疏离的温柔背後,她曾悄悄幻想过——如果他愿意,她会愿意为此,唱一辈子的歌。    「走吧,该准备上台了。」曼丽低声说道,语气平静,带着一种重新拾起的自我。    她转身的瞬间,目光从镜中移开,落向门外渐暗的走廊。    人生如戏,但今晚的戏,她不想输。    —————    灯光如水,漫洒在曼丽的身上。她站在舞台中央,唱的是《秋水长天》,曲调凄婉,却不做作,一字一音都似在水面轻漾。她本就喉咙微哑,声音略低了些,却反添一分近似私语的魅惑。    唱到第二段时,她眼神不自觉地扫向观众席右侧。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坐在暗处,没像往常那样cH0U烟,也没与身边人交谈,只专注地看着她,彷佛舞台上只剩她一人。    是他。    陈志远。    她眼神略一停顿,心里竟升起一丝雀跃,像是秋夜忽然飘进一缕暖风。    但那缕喜悦还未完全展开,下一个画面就猝然闪现──那日午后,她远远瞧见他在报社门口,与一位年轻nV子说笑,那nV子扬起头,眼中盈盈是光,而他低声说着什麽,神情难得柔和。    曼丽x口一紧,下一句歌词竟险些脱拍。她立刻收回心神,掩饰得极好,但那点苦涩已悄然渗入歌声,让後段唱来更添一层藏不住的哀意。    1    她心想,这首歌今晚,恐怕唱得b以往更动人了——因为她是真的悲了。    尾声将至,台下掌声逐渐热烈。曼丽优雅鞠躬退场,转身的刹那,她仍感觉到那双目光牢牢地跟随着,像是千言万语压在沉默里。    走回後台,灯光一暗,所有的粉饰都像随即卸下。她的肩微微一垂,喉间轻咳了几声。    还未及坐下歇息,一位工作人员凑上来低声说:「陈先生在後厅等您,说是……担心您身T,特地来看看。」    她没回话,只轻轻点了点头,换了一件浅sE披肩,顺着走廊慢步走去。    推门进後厅时,她见陈志远站在窗前,身影被月光剪出一道清晰的轮廓。他没有转身,却似早知她会来,淡声道:「喉咙还好吗?」他开口时语气轻得近乎小声,彷佛说重一点,就会让她多咳一声。    曼丽微微一笑,声音哑得明显,「今天这曲子有点高,本来就不太适合我。」    「不。」他打断得快,却很轻,「今晚唱得……很好。」他顿了一下,像是斟酌措辞,「尤其是最後那段……我以前没听你这样唱过。」    曼丽低下头,取下耳上的珠饰,「你不是说你不Ai听太多感情的唱法吗?」    他垂眼一笑,没回答。只走近一步,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,手指微动了一下,像是想扶她,却又止住,手在半空停了一秒,最後只轻声说:「还是少唱几天吧。你这样,很让人担心。」    1    他伸出手,轻轻碰了碰她额角,指腹冰凉:「还烫。」    她不动,甚至轻轻往他那儿偏了偏头,像孩子般短暂地寻找依靠。这动作太轻微,外人未必会察觉,却足以令人屏息。    他低声说:「曼丽,我……」那声音像从心底推上喉间,却又被自己强行咽下。    她轻轻将他的手拿开,动作缓慢,不带拒绝,只像是将一切都留在了「未说出口」那里。    「我得回去更衣了。」她起身,语气平稳,眼神却b刚才更沉静。    他点头,也不勉强:「今晚你唱得特别好。」    她站在门边,回头看他一眼,忽然淡淡说:「你若不来,我就唱不好了。」    他怔住,望着她,那一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情感。    门合上,留下他一人仍站在原地,手心还残留着她额头的余热,而她的话,像回声一般,在他心底回荡许久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