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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天夜里，白菲约了小刘到超商喝咖啡。

    小刘没有多问，很快就应约前来。

    他们一见面，只买了杯咖啡，便互有默契坐到露台座位。

    「学长。」

    「小白，你约我出来有什麽事？都这个时间了，身T还好吗？」

    小刘打开杯盖口，但迟迟没有拿起来喝。

    白菲盯着他的食指，上头可见陈年的薄茧，也乾脆不再客套了。

    「为什麽要这样做？学长。不??应该叫你，当年枪杀案真正的枪手。」

    「小白，你在说什麽？」

    小刘微微皱眉，似乎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麽。

    「你一直以来，会那麽照顾我，就是为了方便催眠吧。」

    「小白，你还好吗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？这里是哪？现在是什麽时间？」

    「我不是妄想。学长，真的没必要继续演下去了。」

    白菲叹了口气，如果仔细想想，或许早就对小刘有疑心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，只是不想往他身上想，直到在医院露出马脚为止。

    那天提来的水果，掺有他一直服用的抗焦虑药，又接着引发戒断症状。要是不小心失控，就会坐实外界对他的猜测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具攻击X的JiNg神患者，才会无意识犯案，只是没能成功。

    那天早上，原本该是消炎药的胶囊里头，掉包成了安眠药。为的就是计划可以顺利进行。

    那番说词确实滴水不漏，但小刘忽略一事。

    当天一早就要出院，护理师早就把药事先发给他。要是没有事先做好准备，恐怕就会得逞。

    到时候无论证据是否存疑，都会被迫强制治疗。就算最後无罪，也洗刷不了冤屈了。

    「小白，是又发作了吗？所以才出现这些妄想？」

    小刘仍是处变不惊，也终於喝了口咖啡。

    「不，这些都是事实。」

    白菲相当坚定，思考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，逐渐拼凑出真相。

    「夜丹出事当晚，你没有送检T到委外机构。保全说没看到有人进出，但那天请他喝了杯咖啡，他就睡了一下，只要从监视器Si角进出就不会有人发现。」

    「你那晚一直都待在所里。一直到我睡着，透过远端冒名发送信件，才又匆忙去送检T，回来刚好赶上我醒来。」

    「很有道理，但证据呢？」

    小刘没有太多反应，淡淡的说：「小白，要断案可是要有证据的。否则你说的这些，都只是推测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

    白菲从怀里拿出个随身碟，稍微晃了一下。

    「证据在这里头，远端C作的ip位置已经抓出来了，确实是你的。虽然没办法直接证明什麽，但如果是电话录音就赖不掉了。」

    调查过这些证据之後，也抓到几通模仿他声音的通话记录。所以袭击夜丹的凶手，才会指称是白菲所为。

    李青找到监识科的警官，帮忙用最新的技术还原的音讯，结果传来的正是小刘的声音。

    小刘又喝了口咖啡，仍是没有动摇，缓缓说：「录音可以伪造。小白，你到底怎麽了？是有谁说了什麽吗？如果你手上证据是真的，就给我看看吧？」

    「你说的没错，证据可以伪造，没有什麽完美的证据。你犯案的证据，也早就在你手上毁掉了。」

    白菲垂下眼，盯着咖啡杯盖很快整理思绪，又接着说：「就跟当年一样。监识技术不成熟，你身为刑警要毁掉证物不是难事，不过??」

    「当特定对象有嫌疑的时候，循线查下去总会有线索。那天半夜的事，查一下委外机构检T抵达的时间就知道了。再来就是你当刑警的时候，有把枪报过遗失，正好就是凶手自承的同型号，时间也对得上。」

    白菲说到这里，才终於打开杯盖，里头是冰块已经融化的冰拿铁。那是他很少喝的口味，嚐了一口特别甜。

    「最後就是，你恐怕没发现我在你车上装了监听器吧，你事後跟买凶公司的对话全录下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果然很聪明啊??如果你再笨一点，也许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。」

    小刘笑出了声，没有任何太激烈的反应，就跟往常说笑没有两样。可这话听起来，却相当刺耳。

    白菲心沉到谷底，但不过一下子，就又深x1口气，逐渐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「不，无论怎麽做，你都留不得我。否则你就不会轻易曝露了。我也不会有机会拿到关键证据。」

    要不是那颗胶囊，恐怕还没想到要装昏装监听器，录下事後的通话内容。作为他们是共犯的有力指控证据。

    小刘又悠哉喝了口咖啡，似乎是早有准备。

    「那你打算怎麽做？就算你拿那些证据要提出告诉，效用可能也不大，你得失望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。但是??刚才我们说的话，应该已经直播传出去了。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。」

    白菲微微笑，看向躲在暗处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「你??！难道你是故意??」

    小刘这下终於坐不住了。终於意识到他过於自信，不慎落入圈套。

    可他也没想到，白菲会用这种方式反击。

    「这些证据拥有效力确实不大。但会传成怎麽样，就不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白菲没打算隐瞒，直